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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年代文学作品中的话语特征及建构分析

996论文网日期:2023-03-25 18:31:19点击:259

摘要:在我国20世纪90年代,新散文的写作理念被提出,这是一种强调注重探索散文文体,注重审美经验的独到发现的写作。这样的理念给20世纪90年代的文坛带来了一股新鲜空气,许多作家开始摸索一种新的文学话语,尝试全新地构建体系,赋予了文学新的历史意义。

关键词:20世纪90年代;话语特征;话语构建

 

20世纪90年代是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历史阶段,它为中国文学带来了崭新的时间经验、崭新的空间体验[1]。90年代的文学作品以它鲜明的语言特征与独特的语言构建,表现了当时社会生活与时代气息[2],从文学散文作品的发展进程来看,20世纪80年代与90年代的关系是值得探究的,它们彼此间相互构建又相互断裂。仔细研究80年代的文学作品,能够发现他们整齐的、“听将令”的特点;90年代的作品,不再是站在舞台的中央,而是徘徊在边缘,开始反视启蒙者的启蒙合法性,多偏向于感慨,90年代的作家们逐渐发现了世界的变化。

80年代的小说多偏向于写实,回顾80年代的作品,在《烦恼人生》中,拥挤的厕所、窄小的卧室、堵塞的交通;《单位》中,与他人合租,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都被合并,客厅、厨房、厕所都体现了个体的压抑感、束缚感,同样隐喻了社会结构存在的问题。在作品《一地鸡毛》中,有这样一段“他们和大家一样,很快被淹没到黑压压的、千篇一律的人群里。”这样的描述,把空间焦虑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样一批作品在八九十年代的转型期,重新定义了人、空间之间的联系。那是一个需要文化就学习文化,为增长知识而上下求索的时代,当时的知识分子群体充满思想活力。80年代作品的精神面貌可以用“斗志昂扬”等词语来形容,因此,在那个崇尚文化的80时代,作为重拾文化知识话语权代表社会高尚阶级的“文化符号”的文人与知识分子群体,他们的个人精神世界得以满足。80年代的作品大多受到社会主流意识的影响,引领社会意识形态和文化思维,他们承担了时代精神重构者的角色,作品也较为写实,“整齐划一”。新写实小说有效地冲破了文学内容的规定性,打通了当代文学快速成长的道路。空间焦虑成为了作家们内在的话语驱动力,作家们在都市的、物质的现实洪流中寻找通往“世界”的道路,转型日常[3]。

90年代小说文学话语展现出来“突围”意志。90年代的优秀作品《废都》,耐人寻味。贾平凹通过对文化人深层的自我矛盾的描写,向我们展现了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期,部分知识分子在西方末世主义思潮的影响下的行为轨迹的变化,在时代发展的社会转型期,知识分子丧失社会主导地位,丧失话语权后的矛盾心理。贾平凹的语义系统中,这样的废都能够使生命窒息,又能够在血污中闯出一条路,当人认识了这样的生存现状,就能够从血污中迸发活力,闯出来,这展现了历史上、时间上的兴与废。《废都》构建的世界,是废除了时间的。在《废都》中,庄之蝶体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气息,“求缺屋”是偷情之屋,“无忧堂”是唐婉儿的大腿上,贾平凹所说的对“中国”“地球”空间着眼点,与在“血污中闯出一条血路”“窒息生存”等,将焦虑感充斥到了整个作品中,最终在书中呈现出了咄咄逼人的“性”。在作品的最后,庄之蝶想迫切逃离“无物之阵”,最后,中风的他倒在地上,无路可走。这样的自由散漫的精神,能够包容人类对外物与自身的自由飘荡,能够延续自由的历程,照亮人类探索原始知识的路径,与人类心灵的自由发展,保持一致。不用理性知识阉割感性知识,不被动接受知识,从《废都》中,我们可以看到90年代中的“个人化写作”,正在逐渐转变为“身体写作”。这种方式与新写实小说相比,更加能突出局部体验[4]。

90年代的作品,还充斥着对空间权利的运作、对空间权利的抵抗,对意向的使用,带有空间隐喻性。如林白的作品《左边是墙,右边是墙》,对房间、窗户的运用。徐坤在《厨房》中,“厨房是一个女人的出发点和停泊点。”这里的厨房既是空间,也点明了女性身份与女性生存空间。显然,枝子反抗了这样被规定的命运,但是她一旦离开了自己的“厨房世界”,就永远失去了完整的人生。通过一种张扬的姿态表达个人的、私密的、身体的书写,是陈染的《私人生活》、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中探讨的重要问题。这是对个人欲望与集体空间的挑战,也是一场权利争夺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尽管90年代涌现了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但是令人感到唏嘘不已的是,随着商业化的发展,“身体写作”宣扬的精神最终被那些市场的、男权的部分吞噬了[5],人的欲望被无限地放大,市场将条理化的知识逐一切割,使大众沉浸在身体的享受中,在狂欢中无法获取真实的信息,放逐了对自我存在的真实性,大众逐渐失去了判断信息真伪的能力,模糊了真实、虚构之间的界限,最终,“身体写作”宣扬的精神失去了在巨大社会空间的生存之地。新写实小说以此解构着现实主义文学的“新时期”想象,表现出一种打破原有界限的突围意志。

20世纪90年代的“新生代”作家们也同样有着独特的魅力,他们对空间的诉求通过激烈批判现存社会秩序表现出来,如作品《断裂问卷》。在1988年,《北京文学》发表了一份调查问卷,韩东评论道:“在同一时期的作家中,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甚至不共戴天的写作。”韩东认为这一时期的作家要继承革命创造、艺术传统,决不能做秩序的传人子孙[6]。韩东主动与主流文学划清,尝试发现自己独特的生存空间,他们反复地、激烈地、大声地言说。他们与“五四”前辈们极为相似,尤其是构建自身话语方面的姿态,对话语权的争夺。与“五四”话语场做对比,那一场在《新青年》上演的双簧戏,从某种角度来看,成为了一百年文学现场的寓言。张承志作品中的蒙古草原、金牧场、黄泥小屋,都在体现着永恒行走,韩少功《夜行者梦语》、张承志《荒芜英雄路》都体现了创作的主体与其所处空间的紧密联系,表现了主体顽强的抵抗意识。真正能够体现90年代文学盛况的作品,在宏大价值观解体后出现了,诸如《白鹿原》《长恨歌》《马桥词典》,具有较强文学地理学意义,弥补了价值空缺[7]。90年代又兴起了“学者散文”,以书斋话语参与社会话语的构建,作家们的激进与抱负,推动着他们在传统与现实之间建立新的认同机制。回顾那些“文学事件”,我们总能看到“新写实小说”向空间感知“日常化”的探索,从个人化写作中以“身体”为边界,向世界探索自我。朱文、韩东们与主流文学的大断裂,张承志精神空间与世俗空间的对峙,凸显出了紧张与对峙。作家们通过这样的对峙,重新确立了自我,从而衍生出了90年代文学的重要精神[8]。

新散文作家们热爱表达理性,许多作品中都体现了这一点。庞培在谈论起自身创作历程时,称1992年是自己最孤独的一年,在那种半催眠的状态下,写下了一些随笔、部分札记,关于音乐、儿童、地域风景的片段被描绘了出来,庞培能看到宽阔的水面、水上的鸥鸟、水波的闪光。“学者散文”或“文化散文”逐渐打破了传统的条理化、符号化与概念化,能够把叙述知识作为主体,探索生命的意义,反思并批评传统的知识框架,将个人的感性表达和理性思考融会贯通,这也成为了新的文化交流趋势。在这种话语结构体系中,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作家笔下的“鸥鸟”“水波的闪动”与作家的某种思想与哲理相互联系,是他们对新世界的深刻理解。张锐锋《世界的形象》,不断阐释“王”“朕”“民”等17个常用汉字;在《棋盘》中重新阐述了“南柯一梦”“刻舟求剑”,有力打破了传统,重新打乱了已经固定的形态,这样的结构具有很强的跳跃性,采用了思想碎片式的串联。在文本层面,新散文作家们热衷于“大卷”,那些篇幅长的作品,远远超过传统散文的书写长度。他们在自己的学术积累与人生经验的基础之上,将个人经验、理论思考以及相关的材料融为一体,逐步层层深入,在对知识与思想的清理过程中阐明自己的立场,可以说这是新散文作家们对社会发言的一种方式,一种新的话语体系。

张锐锋的作品《流水》《月亮》《古战场》等都是十分优秀的作品,他在谈论关于散文创作时,表达出了自己在创作时总是努力克制自己对现实的冲动,将写作的热情从细节中呈现出来,这些细节带有朦胧性、隐约性,这样的不完整极大刺激了他的想象力。在审美倾向上,新散文偏向于古典主义,注重修辞的运用,以优美典雅的姿势展开叙述,常让读者感到十分亲切[9]。在他的笔下,能够避开现实,追忆童年张锐锋用一些简单的生活细节呈现童年生活,如挖萝卜、打陀螺,这样朴素简单的生活细节,往往蕴藏着独特的意义[10]。张锐锋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在《和弦》中描绘了年幼的“我”在这样焦虑、忙碌的情景中,看到连绵的雨水浸润自家后墙,忙着维修、补救的家人们,发现了世间万物的美。与童年回忆形成对比的是对历史影响、历史事件的不断阐释,张锐锋认为语言有自己不朽的源头,那就是历史,而童年是大多数人所能追溯得最远的起点了。新散文家们善于在理论与经验的相互结合的关系中探寻历史与人性的真相,在诸多细节、事件之间寻求关联性,形成一种整体性的思考。在这种新的话语结构中,文章行文参差,有如行云流水,自然而有韵味,引人深思,耐人寻味。联系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市场经济的全面启动,消费文化逐渐走入大众的生活中,大众文化成为新一轮的时尚,在90年代的散文中,理智开始占据上风,抒情开始逐渐消退,“学者散文”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在《古战场》《群山》这些篇章中,张锐锋描绘了远古的墓群、战场、都城,其中蕴含了大量的文学价值,揭示了许多人生意义,挑明了世界与时间之间奇妙的关系。在张锐锋的笔下,历史与童年是非常相似的,它们对个人的成长起着不可代替的作用、对人类的成长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1]。此外,于坚的《翠湖记》《城市记》《火车记》都表现了作者对日常生活的关注,那些平庸的、琐碎的、粗俗的日常生活,构成了“手记”式的散文随笔。于坚用一种平静的语态叙述了作品中的人、事,尽显智者风范。钟鸣《鼠王》《叩头虫》这一类的动物随笔,都是寓言式写作的经典代表,体现了外在的形式美、完美的结构、雅致的用词[12]。

综上所述,我国20世纪90年代的文学作品,无论是从创作的成果,还是从写作建构、话语特征上,都强调探索散文文体,这是一种全新构建的话语体系,它将理论思考与个人经验融入在语言表达中,在对知识与思想的清理过程中阐明自己的立场,注重审美经验的独到发现。许多读者又看到了散文这一古老的文体,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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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姜旭,曹小为,李前,等.初中语文教材中英国文学作品翻译研究:以培根散文《论学习》王佐良翻译版本为例[j].品位·经典,2021(10):78-80.

[4]杨庆祥,阿缺,陈春成,等.本期话题:小说革命,作家需要自我革命:关于小说革命的专题讨论之三[j].江南,2021(3):89-103.

[5]崔绍怀.探寻民间信仰文化的文学功能与审美价值:《民间信仰与20世纪中国文学的叙事演变》[j].岭南师范学院学报,2021,42(2):77-81.

[6]杜荣.一幅完整而详细的二十世纪俄罗斯文学图景:评《二十世纪俄罗斯文学史:20-90年代主要作家》[j].语文建设,2021(7):88.

[7]罗譞.文学写作教育的多维模式探索:评《鲁迅与20世纪中国文学教育》[j].中国教育学刊,2021(2):130.

[8]龚宏.以流域文化视角解读20世纪中国文学:评《“黄河”对话“长江”:地域文化与20世纪中国文学中的河流书写》[j].哈尔滨学院学报,2021,42(1):87-90.

[9]赵国宏.20世纪中国文学教育中“鲁迅的存在”:评《鲁迅与20世纪中国文学教育》[j].语文建设,2020(19):88.

[10]田鑫雨.笙野赖子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d].济南:山东大学,2020.

[11]李丹,吴俊.文学商品化与“人文精神讨论”的代际反应差异:20世纪90年代文学批评的一个现象观察[j].当代文坛,2020(2):71-77.

[12]房伟.“历史和解”与“意识融合”的文学史张力:当代文学史视野下的20世纪90年代王蒙小说创作[j].人文杂志,2019(12):57-64.

作者  任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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